植物安静且富有魅力。它们拥有漂亮的绿色外观,能够净化空气。相较于动物,它们能够居住在更为寒冷的地方。狄金森学院的哲学家Chauncey Maher提出,某些植物似乎也具有记忆能力。
举个例子:人们又爱又惧的捕蝇草。只有当两根感觉毛受到触碰,并且间隔时间在20秒以内时,捕虫夹才会闭合。有人认为,这是为了确保捕获苍蝇等美食,而不是误捕那些从上空掉落的叶子。用一些生物学家和认知科学家的话来说:“捕蝇草似乎记得某根毛最近曾被触碰过”,并且这个(类)记忆过程引起了它的闭合行为。
不仅如此,植物的根系生长可能也涉及到某种记忆过程。如果根系在向下生长的途中碰到障碍物,它就会转而向侧面延伸。但如果它再次受阻,则会回归其原有的向下轨迹。此外,植物的向光性(即叶子在白天追随着太阳的方向也让我们联想到记忆)——晚上,它们会转回早上太阳升起的方向。它们似乎能够编译、储存、获取该信息。
但困难之处在于,这些植物行为并不太符合心理学家通常所提的记忆模型——片段化记忆,即人们在脑海中回忆起来的电影或生活片段;程序式记忆,即学习各种技能;语义性记忆,即回忆起非一手体验的事物,比如日本首都是东京、或某篇有关植物记忆的奇葩文章等。如果植物确有某种记忆,那么它们并不如这些记忆那般明显,它们属于植物智商拥趸者所谓的“最低限度的认知”。
有人可能会提出合理的反对理由,即植物没有大脑。然而,有些哲学家对此另有一番见解。据我们所知,许多动物会无意识地做事情,它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塔夫茨大学的教授Dan Dennett表示:“达尔文让我们知道,竞争优先于理解。”没有大脑,未必就不存在记忆。